2)第186章 情深义重_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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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九年,爱与恨,仇与孽,物是人非。

  乔函润痴怔了半晌,倏而笑,“那你还喜欢我吗。”

  “函润——”

  “其他的答案,我不介意。即使你喜欢她,甚至胜过我。”她打断他,“这个答案,对我非常重要。”

  陈渊胸膛急剧隆起,愈发难以控制。

  封闭的东疆港一片静谧,半座城听得见雪融化的声音。

  天府1号正对南疆域码头,灯火船笛彻夜不息。

  在一阵阵沉钝的长鸣中,他搭在她肩膀干涩开口,“我有旧情。”

  陈渊收回手,离开书房。

  乔函润停在灯光照射不到的墙角,她祈盼的一束光,似乎在悄无声息地覆没。

  他一如既往的绅士,温柔,儒俊。

  岁月并未毁掉他的皮囊,他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

  乔函润只觉得有些抓不住他。

  他是她手中,将断未断的风筝线。

  陈渊回到卧室,反锁门,取出衣柜夹层的红色绒盒。

  一枚精致的女戒,仿佛残留沈桢的余温。

  他面目凝重,死死地扼紧,良久,重新放回。

  次日,天际还灰蒙蒙,陈翎睁开眼。

  半明半昧的雪色中,女人站在沙发处,弯腰叠毛毯,收拾得格外整齐。

  他不够清醒,似梦似现实,刹那的恍惚。

  陈家的男人,在名利场杀伐果断,毫不留情。

  却并非没有软肋。

  心底最不可触碰的角落,仅仅是一个女人,一碗面,一盏温暖的灯。

  于仇家遍地的陈翎而言,几乎是永无实现的奢望。

  他一时失神,连沈桢转身也未发觉。

  “三叔,你醒了?”

  陈翎嘶哑应声,拿起腕表,“起得这么早。”

  “食堂营业了啊。”她打开保温壶,“小米粥,红枣糖糕,煮鸡蛋。”

  他不禁笑了一声,“一宿没睡?”

  后半夜她翻来覆去,吵得他也睡不着。

  沈桢不吭声,舀了一勺粥。

  这回,她没主动喂,只规矩捧着,捧到他面前。

  陈翎接过,又撂下,系好衣扣,下床洗漱,“你有心事。”

  她伸手搀扶,“没有。”

  人都蔫了。

  嘴倒硬。

  他含笑,“昨晚我话说得重,记仇吗。”

  沈桢摇头,“我确实打扰三叔养伤,我在护士站登记雇佣了护工,六点上班。”

  陈翎审视她,“委屈了?”

  她扶进卫生间,一言不发退出。

  男人望向那扇合住的门,她纤细的影子一晃,销声匿迹。

  陈翎走到洗漱台,放了一池水,他俯身,整张脸浸泡下去,直到憋得窒息才抽离。

  他完好的左手撑住边缘,看着镜中水淋淋的面孔。

  枪林弹雨的一线,一次次死里逃生,他修炼出一副铁石心肠。

  耐得住压迫与试探,也扛得住人性和诱惑。

  他这辈子,距离死亡最咫尺之遥,是96年。

  在管豹的老巢里,一位负责接头的线人与警队失联半年,而陈翎的任务是密探出他是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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