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家废祠堂与城东聚奎街相隔好长一段路,他即使奔一个来回,至少也得要半个多时辰,肯定瞒不过这些乞丐的眼睛。依我看,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官府,打几十板子,不怕他不招实情。”
魏闲云摇头笑道:“就算打板子,二棍也不会轻易招出实情,他会说自己与阿贵有仇,所以编了个故事来陷害他。至于铁钉的事,他会说这是碰巧说中!”
卢小闲听了微微点头,向魏闲云问道:“先生,你可有什么好法子找出真凶?”
“法子倒是有一个,就不知道是不是好法子!”魏闲云淡淡道。
“先生,你赶紧说说!”卢小闲迫不及待道。
魏闲云将自己的法子说了出来,卢小闲与海叔听了同时击掌称妙!
暮色笼罩上潞州城,明月圆如银盘悬在空中,月色溶溶泻落在大街小巷,风越刮越紧。
刺史衙门东侧的一家店铺屋檐下隐匿着两个人:江雨樵与海叔。
衙门的大门打开了,二棍走了出来,哭丧般的脸一下子漾起了笑意。
由于二棍揭发柳举人被杀案有功,他被释放了。
二棍向两边看看,街上行人稀少没有什么异样,就一扭身往西扬长而去。
江雨樵与海叔严密监视着二棍,看他去向什么人领酬金。
二棍演了这么精彩的诬告戏,酬金肯定不会是小个数目。
二棍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宅子,一摇三晃就走了进去。
“咦?这不是柳举人的弟弟柳玉龙的府第吗?”海叔很是疑惑,旋即又明白了,暗暗冷笑,“二棍想必是找柳玉龙要酬金来了!柳举人一死,柳金氏又犯了谋杀亲夫的死罪,他俩没有后裔,万贯家财当然由柳玉龙一人继承,柳玉龙肯给小二混多少钱呢?”
等了一个时辰,街上行人全无,家家户户早已进入梦乡,海叔与江雨樵还在耐心地等着。
终于,柳玉龙府上的门轻轻开了。
柳玉龙探头出来向外一望,缩了回去,随即就踱出来一个人,衣袋里鼓鼓的像是装了不少钱。
不是二棍还能是谁?
二棍似乎醉意正浓,脚步踉跄往右一个转弯,朝西走去。
海叔对江雨樵悄声道:“岛主,您在这里守着,我去跟着他,看他到哪里去,待会我来与您会合!”
江雨樵点点头:“去吧,自己小心点!”
海叔继续远远跟着二棍一直往西走,看来他又要到周家废祠堂赌钱去了。
走到树荫浓蔽房舍稀少处,突然一个黑影闪出,照着二棍后脑勺就是猛的一击!
海叔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行凶,立即意识到这是“灭口”的阴谋,赶忙上前去。
凶手回头一看,见有人追上来,拔脚便往前飞逃!
海叔蹲下迅速查看二棍的伤势,一查看不由大吃一惊:凶手一掌击碎了二棍的后脑骨,二棍已经断了气!
海叔施展轻功,悄悄向凶手追去……
……
“什么?杀死二棍的凶手竟然是安桂?”
听了海叔的叙述,卢小闲大吃一惊。
海叔点头道:“绝对没错,安桂行凶后直接逃回了自己的府上,并不知晓我在后面跟着他。待他进院之后,我施展轻功也进了他的院子,在他的寝室外,透过窗子我亲眼看他换下了夜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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