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的表现已经告诉了梁琼诗她全都猜中了。
可猜中了又有什么用处?
梁琼诗抿抿唇,继续道,“所谓阴阳二道,一正一邪,若是以你我二人之力,左右后宫局势,力压群嫔,何乐而不为?”
“所以姐姐刚刚那为了圣上便全是虚的?”熹妃忽地停下了步子。
“不!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梁琼诗跟着熹妃停了下来。
“那姐姐待妹妹回宫想想。”熹妃见梁琼诗跟着自己停了下来,随即又扶着她往前走,“此是不急于一时。”
见熹妃不愿给交底,梁琼诗心里过了几番思量,开口道,“妹妹有所不知,姐姐虽深受圣宠,却总觉深负皇恩……”
“是吗?”熹妃浅浅的笑了笑。
一时二人皆是无话,只得闷头往前走。
梁琼诗随着熹妃闷头走了几步,没走多远,便听到熹妃问了她一句,“你可还记得茗执?”
“茗执?”梁琼诗闻声,忍下皱眉的习惯,勉强笑笑,“妹妹所说的‘茗执’,可是本宫已故的姐姐?”
“姐姐?既是叫姐姐,那娘娘便应与茗执同心了。”熹妃扶着梁琼诗坐到凉亭中。
一在凉亭落座,熹妃眼底的暗光便让梁琼诗暗道不妙,口中却也没把话头岔开,“琼诗与姐姐自是同心,不知妹妹……”
“既是同心,那便应为靖太子效力!茗执姐姐当年多番计较,才谋划了娘娘您的眼疾,您如今已攀得高位……”熹妃的脸上忽地浮了几丝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笑意,“拂衣与姐姐的姐姐本是旧相识。”。
“琼诗不明白妹妹的意思……”梁琼诗冷着脸敛住心头的诧异,把熹妃晾到一旁,“什么叫‘茗执多番计较,才谋划了’?”
“呵呵呵!姐姐不要装糊涂!若不是当年姐姐不愿嫁与靖太子,茗执姐姐怎么会出此下策。”熹妃丝毫不介意梁琼诗的生分,反而起身到亭子一侧,凭栏远眺。
“哦?”梁琼诗闭着眼,捋了捋熹妃的意思,依着熹妃所言,应是姐姐告诉了她自己不喜欢靖太子,而后姐姐为了护她周全,才想折弄瞎了自己眼睛。
可她却是从未与姐姐说过她不喜靖太子了。
再者,就算说与了姐姐,她也不该与外人言说,除非……
想到了除非,梁琼诗思忖了片刻,“不知熹妃妹妹与靖太子有什么纠葛?”
“啊?纠葛……其实没什么纠葛……不过是多年前茗执与拂衣的爹爹有过一场交易。”熹妃眯着眼,隔着亭子瞧着湖面,“姐姐应是懂得,你与我一般,皆是父辈的棋子。”
“爹爹么?”梁琼诗的心忽地静了下来,她知晓她爹爹的立场,她的爹爹,定是会站在君王这边。至于姐姐……
姐姐既是能算计她……
想着姐姐许是当年算计她的主谋,梁琼诗的眼睛黯了黯,“姐姐是许了妹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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