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虽然清醒,可是自从事情发生后变得少言寡语且拒人千里之外,半夜还经常恶梦连连。”
贾公公谨慎地将李阎的近况禀报景氏。
景氏眉头深锁,说道,
“我知道阎儿受到惊吓,这心病一时半刻是无解。”
他摇了摇头,自责道,
“都怪我不好。”
“陛下,您就别自责了,太子乃天之骄子,不会有事。”
贾公公见景氏难过,极力安抚,要他保重要紧。
“太子现在人呢?”
“太子殿下长年幽居太阎殿,鲜少出门。”
听见贾公公的话,景氏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跟随朕这么多年了,是清楚我对阎儿的期待,他也是唯一继承王位的人,但以他现在的状况,恐怕文武百官不服。”
景氏轻咳两声,贾公公连忙递上热水。
“陛下,您福寿连绵,千万别乱想啊。”
贾公公皱着眉头,脸上甚是担忧。
“乏了,扶我进去休息吧。”
“是。”
太阎殿。
深夜。
梦境中,一个女子用刀刺入了李阎的心脏,剧烈的痛楚,顿时让李阎惊醒。
满身冷汗。
“太子殿下,发生什么事?”
在门外伺候的泽渊听见房内的惊呼声,赶紧打开李阎的房门。
“我没事。”
李阎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要不请太医来看看您?”
泽渊见李阎惊恐不已,要去宣太医,但被拒绝,
“不用了,只是做恶梦,退下吧。”
泽渊一听只好先行退到门外。
至从六年前被野狼攻击,这恐怖的梦境就一直跟着李阎,午夜梦回,还会有一名女子刺杀的诡影,梦里的景象如此真实,他心中害怕极了,却无处宣泄。
李阎看着旁边的镜子,那额头上浅浅的新弦月疤痕会一再提醒他自己六年前的事和夜夜不断的恶梦,心中的惶恐无处发泄,只能用力一拳击在桌上玉壶金杯散落一地。
碎裂声在暗夜里清晰而久久不绝于耳。
“太子殿下,您又做恶梦了?”
整晚彻夜未眠的李阎一早便急忙召见何坤,一进门,看见满地被砸碎的东西便心里有数。
“这恶梦可有解药?”
他想知道这心病到底有没有办法根治。
“太子殿下,奴才无能,请您恕罪。”
何坤赶紧跪趴在地。
“无论什么方法,我都想试试。”
哪怕是散尽千金,李阎只想要赶快停止梦魇。
“太子殿下,小人只知心病乃需心药医。”
何坤头不敢抬。
“你的意思是要我只找出梦中的女子?”
李阎心想,这人海茫茫要去哪寻?
“这是其一,但太子殿下或许可以试着到外面散心或处理朝政要事,这样一来,便不会一直专注于梦境之中。”
何坤知道景氏将传位给李阎,要他加紧脚步学习。
“我明白您和父皇的心思。我累了,想休息了。”
“太子殿下……。”
李阎拿了几本书走回寝殿内。
他心里明白,总有一天自己得担起朝堂之事,满朝百官知道他久居太阎殿,不信服他这是自然,因此,就算不上朝,武场倒是天天去,书卷日夜不离手。
但这心病终究还是把他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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