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是如此,既不算得罪刘表,也不算是犯忌讳。
毕竟汉人最信奉的神灵除了头顶上的苍天以外,就是自己的列祖列宗。
刘表是鲁恭王之后,刘邦也是他的先祖,大家都一样是老刘家血脉,凭什么不能祭祀我的祖先?
别说是世人,就算是天子都挑不出毛病来。
唯有刘表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要的可不是祭祀先祖,而是获得像天子一样的权力地位,要真变成祭祀先祖了,那他的试探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刘表城府极深,知道现在大家反对态度较为明确,便又转换了笑容道:“诸位也不用惊诧,我亦只是想为江山社稷和天子祈福,别无它意,今日是为我荆州大才北方归来接风洗尘,就不聊其它,上宴吧。”
说着一挥手,早就准备好的饭菜就开始往上端。一群群身姿妙曼的舞姬、乐师就从屏风左右两侧走出来,列于大厅中央的空地处,开始演奏音乐,跳起了舞蹈。
这是当时权贵们最喜欢干的事情,特别是他们老刘家,从刘邦开始到汉灵帝刘宏,再到刘表刘璋,无一不喜欢接着奏乐接着舞。
只是有了刚才的小插曲,诸多官员们心事重重,味如嚼蜡,也不敢多说多问,一个个低着头埋头干饭。
整个厅内,除了干饭声和歌舞声,也就没有了其它声音。
过了午时,歌舞声停,饭菜也下肚,宴会结束,刘表便起身说道:“今日宴会就到这里吧,阿晨,你先在府中等候一下,子柔,你跟我来,其余人便散了。”
“唯。”
众人便散了宴会。
蒯良跟着刘表去了后院书房商量事情去了,沈晨则送宋忠王粲到骠骑将军门口。
“师君,仲宣兄。”
沈晨站在门口向二人拱手说道:“今日我并无冒犯之意,也没有想到伱们会来。”
宋忠摆摆手道:“无妨,你长大了阿晨,经义你走出了一条新的道路,也北伐攻打了曹操,证明了自己,我这个师长,确实不如你呀。”
“还请师君莫要说这些话。”
沈晨恭敬道:“师君一日是我师,就一世是我师,师君教我的做人道理,我亦会牢牢谨记。”
“唉。”
宋忠长叹道:“未来之路,还很漫长,且行吧。”
说罢转身上了马车。
王粲则是说道:“阿晨,你有国士之风,但”
他看了眼左右出来的刘表各官吏门客,迟疑片刻,还是没有敢把话说出来,只是道:“还请慎行。”
“多谢兄长。”
沈晨其实知道他要说什么,谁都不是傻子。
今日刘表其实就是在放一个信号。
要刘表是大汉骠骑将军,荆州牧,大家肯定还愿意跟着他。
可他要是想搞别的事情,那还是算了。
所以王粲也算是在劝一劝沈晨,有的时候千万别为了报仇,而误入歧途。
二人离去。
沈晨便又走回了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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