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欣赏了片刻,再瞥一眼自己黢黑的光脚丫,羡慕嫉妒恨。
要说这金贵人就是不一般,戴顶草帽都感觉特时髦。
另一个唤作大福的青年,则眼巴巴盯着陈亚军手上的半瓶北冰洋汽水,喉结滚动。
陈亚军见他眼睛都绿了,生怕他冲过来抢,干脆手一伸。这时,李建昆道:“拿新的。”
两瓶没开盖的北冰洋汽水,被陈亚军从背包里掏出,一人给一瓶。
大福喜出望外,然而得到汽水后,拿在手上翻来覆去,不知道怎么打开,急得脑门冒汗。
“你个憨货,开盖,拿牙齿咬,这样……呲!”
细狗做了个示范,咬下铁皮盖,小小嘬上一口,橘子的果香和甜蜜在味蕾中炸开,美滋滋啊!
“咕噜咕噜~”
反观大福,一口气底朝天,着实爽到一波。但爽完后,才发现意犹未尽,眼巴巴瞅着细狗手里的汽水。
“滚!”
细狗把汽水瓶藏怀里,时不时嘬上一口,慢慢享受着。
李建昆将一切尽收眼底,大概搞明白这是对什么组合,一个脑子好使,块头差点;一个块头大,没啥脑子。
倒挺互补。
他摸出一包大前门,把烟盒往过一递,“抽烟不?”
“抽抽!”
细狗眼神贼亮,乖乖!大前门呢!
三毛五一包。
他们支书都抽不起。
李建昆“啪”出两根,抛过去。
“你个憨货,不会抽别浪费,给我。”
“那换,伱把汽水给我!”
“美得你,顶多给你留一口。”
“也…也行。”
“先等着,我要慢慢喝。”
“你快点啊!”
细狗烟已经薅到手,没理他,一口大前门,一口北冰洋,别提多快活。
“你们是?”好在没忘记问一嘴。
“跟你打听个人。”
李建昆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他、钟灵和徐庆有三人的合影,还是在望海中学时照的,当年全校只有他们三人考到首都,学校生逼着留了张合影,后面给他们仨,每人寄了一张。
他指着徐庆有问:“这人你见过吗?”
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细狗倒认真瞅了瞅,继而摇摇头,忽想起什么,道:“噢!是不是那些大学生中的一个?好像瞟到过一眼。”
李建昆收起照片,在他对面蹲下,问道:“他们不是在你们大队搞知识普及么,你俩咋不去听?”
“有啥用?”
细狗嗤之以鼻,“多认两个字就能填饱肚子了?净搞些花里胡哨的。我早看穿了,你以为他们真的是来帮我们的?挣名声罢了,将来能分配好工作。”
你丫的思想还真是通透啊。
但是过于偏激了。
平心而论,这年头多半大学生确实是一片赤子之心,响应号召,趁假期来农村扫盲。小部分人嘛,类似徐孙子这种心机深沉之辈,说是来攒资历,倒也不算错。
徐孙子打心眼里是看不起穷人的。
李建昆曾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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