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就出来,拱手道:“魏世子,皇上请您进去呢。”
魏清辰避无可避,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上了台阶。
御书房里摆着一张极大的紫檀书案,上头堆满了奏折节略,明诚帝便坐在这一堆奏折后头,虎着一张脸看她。
“臣,魏清辰,恭请陛下圣安。”魏清辰端端正正的跪在青石大方上。
“起来吧。”皇帝拿过一本折子,也不看,只拍在手心上,“这时候进宫做什么?”
魏清辰本想说来谢恩的,可看今日这风头火势,不宜说公事啊,她乖巧的笑笑:“母亲来给太后娘娘请安,臣前阵子病了一场,都好一阵子没来给皇上请安了,就跟着母亲进来了。”
“呵。”明诚帝皮笑肉不笑:“朕就是顺带的是吧?”
魏清辰:“……”
好在皇帝并不为这事较真,随手扔了两本折子过去,魏清辰手快,两本都接住了,可军国大事,她可不敢看,于是双手捧高了,刚要开口,皇帝不耐烦的道:“让你看你就看!”
魏清辰无奈,只得翻开。这两篇都是节略,说的是前阵子南方某郡暴雨成灾,把河堤冲垮了,良田冲毁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地方官员上折子,一个请求朝廷拨银子安置百姓,另一个还是要银子,修河堤。
“方才户部和工部的人你都见着了?”等她把两本折子都翻过了,皇帝开口道。
“在外头遇着了。”
“你猜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魏清辰想了一会,道:“来哭穷的吧。”
“噗!”明诚帝给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魏清辰跟着笑,皇帝也不好板着脸了,敲了敲桌案,“是来哭穷的。户部说连年减税且今年大灾定然是歉收,国库紧巴巴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工部说他更穷,没银子请不了民夫,河堤要让朕自己去修呢。”
“减税是为国为民,修堤也是为国为民,皇上大爱无疆,他们一个个只看得到眼前,哪有皇上您的心胸眼界呢。”
“少在那儿给朕戴高帽!”皇帝又虎了脸,眼皮垂了下来,遮住半片眼神,“工部给想了个法子,工部说军用的开支太大,如今河清海晏,不若先将军晌减少一些,暂用来填补国库的空虚……这事,你怎么看?”
魏清辰全不防有这一问,这是,冲着定北军的吗?
她眨了眨眼睛,看到明诚帝已经抬起眼,深沉的看着她。她思量片刻,才不紧不慢的道:“军晌的事情,微臣实在是不太清楚,也不敢随意置喙,只是臣想着,父帅练兵时虽严苛非常,但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兵士们吃饱肚子,打了胜仗回来还给论功行赏分银子。毕竟,兵事乃国之重器,边域家国都靠将士们拼死守护,若是让大伙儿饿着肚子练功,待到真有敌兵来犯时,我们又当使何人抵挡呢?”
在她说话的时候,皇帝就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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