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半身魂魄,在天道那儿。
千年前为了挥出那一剑,小狐狸付出了及其惨重的代价。
纵然后来有小黑球与他共命相牵,也难以弥补他魂魄上受的重伤。只要天道不除,那半身魂魄就不能归来,他便只能一直保持小狐狸形态。
而长不大的小狐狸……看着实在是太柔弱了。
小福泥有点羞涩,忍不住蜷了蜷爪子,心说再给司暮一刻钟吧,要是司暮再画不完,他就不管了。
正想着,司暮忽地捏着笔抬头,神情?严肃地望过来:“乖乖。”小狐狸被他这严肃的态度愣了一下。
“太单调了些……”司暮丢下笔,绕过书案,几步走到软榻前,半蹲下身,仔细端详面前雪绒绒的小狐狸。
谢清霁不解,抬爪碰了碰司暮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司暮轻轻握住,抽了一下,没抽回来,他吱了声,问怎么了。
“太单调了,小师叔,我得给你装饰一下。”
司暮下定决心,匆匆道声等等,便松开了小狐狸的前?爪,快步走出了书房。
谢清霁懵懵地呆立片刻,然后莫名其妙地转身,轻巧地跃上窗台,看着屋外的司暮在……
在摘花。
主峰之上常年飘雪,放眼望去,除了雪白,鲜少再有?别的颜色。
但偶尔也会有?不甘寂寞的花儿,倔强地从雪下舒展花枝——小池塘边便长着密密的一大丛。
那花也奇怪,一丛里生了五六种颜色,无?一不艳,巍巍然立在冷风寒雪中,也是一道奇景。
司暮就将那不同颜色的花各摘了一朵。
目睹全程的小狐狸:“……”
他耳朵尖耸了耸,心头泛起不详。
然后很快他的不详就变成了现实。
采花大盗司某人捧着花回来,二话不说兴冲冲地就开始往小狐狸蓬松的大尾巴上摆。
谢清霁很拒绝,他轻巧地一甩尾巴,将一朵红艳艳的花儿甩落,然后两只前爪就紧紧抱住了尾巴,抵死不从。
司暮哄他:“就一朵,就放一朵……画画嘛,总是要有?些色彩才好看的。”
他也不急,将花放在一旁,轻车熟路地摸小狐狸脑袋,挠小狐狸下巴,最?后顺着小狐狸的背脊一下一下轻轻顺毛。
谢清霁忍住想躺下朝他翻肚皮的冲动,努力板着毛绒绒的一张小脸:“……吱。”
——不要。色彩斑斓。成何?体统。
狐语解读水平满分的司暮只当听不到:“好,你答应了是不是?来。”
他信誓旦旦:“乖乖,我新学了个甜糕方子,今晚就可以试着做一做……嗯还有?,你若是能让我画这一回?,我以后都老老实实让你推倒,绝不反抗。”
小狐狸挣扎的动作一顿,毛绒绒的耳朵尖悄悄竖了起来,似在思考斟酌。
甜糕倒也是其次。
小狐狸抖了抖尾巴尖,沉吟。
最?近他和裴景交流越多,懂得也越多,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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