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腿都有些肿了。
旅程已经过半,车厢里的人却不见减少,中途有人下车,却还是有源源不绝的人背着大包挤上来,H市、D市所处的省份经济发达,每年这时候,都有大量的打工者往那个方向涌。
到了傍晚时分,我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了,脑袋搁在椅背侧面,不管怎么调整姿势都觉得难受。那个大哥看我不对,就好心把自己靠窗的位置让给我,让我趴在桌上睡一会儿,他自己则坐了我的小凳子。
我感激他,头枕着手臂睡下去,一下子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晚上9点多,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肩背酸得厉害,我站起来,把位置还给他,自己又去车厢连接处走了一圈,我发现,这时候还是走起来能舒服点。
我吃光了前一晚的饼干当晚饭,然后给叶思远发了报平安的短信。
在列车上的第二晚,真真是一种煎熬,我的身体已经很疲倦了,而且很脏,算算时间,我已经48小时没有清洗身体了,头发都油腻腻地粘在一起,身上沾满了车厢里方便面味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
凌晨时分,我的手机没电关机了。
我带着小凳子去了车厢连接处,给自己找了个背脊能大面积靠着的位置,抱着双肩包,坐着就打起盹来,我的脑袋止不住地往下坠,可意识却提醒自己要清醒一点。
再过几个小时,不用天亮的时候,我就能到站了。
结果,列车晚点了,半夜两点时,在一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整整停了3个小时。
我暴躁起来,坐立不安,和车厢里的人一起大声地骂着脏话,眼睁睁地看着车窗外泛起鱼肚白,我们的车却还是纹丝不动。
好不容易,车又开了起来,到了下一站,很多人下车,我终于得了个位置,丢开我那个要人命的小凳子,我一沾座椅就昏睡了过去。
一直到早上9点多,列车才停靠在D市的站台。
我拎着行李下车,发现走路都有些费劲了,两条腿胀得要死,浑身的骨头像散架了一样。
我望着D市的站前广场,它建得挺漂亮,大气又现代,只是在我眼里,这个城市非常非常陌生。
但是,一想到这就是叶思远出生、长大的城市,我又对它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微妙。
我突然记起,我答应过叶思远,这天早上要给他打电话。
可是我的手机已经没电了,我想不出该怎么办,如果转车回H市,大巴要开4个多小时,我起码得等下午3、4点才能和他联系上。
他一定会担心死的,而且,说不定还会生气,说我又骗他。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叶思远的电话。
他接到电话时很客气地说了声:“你好。”
听到我的声音后,他惊讶极了:“小桔??你怎么在D市?”
我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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