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一生下来就进入艰难模式,这对孩子并不公平吧。”
爸爸不作声,许久才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这理由似乎被接受了,但爸爸的语气并不肯定,谁知道能不能让他打消念头。
洛川烦躁地挠了挠太阳穴,换只手撑头,听见自己部门被点了名。
“……你们和文艺部的计划具有相当大的关联性,很多资源可以共享,这是其一。两个部门的许多方案根本不具有可行性,也不符合全局的目标,如果你们仔细计算过就知道在预定期间根本无法完成,由于你们都采取做学期计划而不是学年计划的方式,以前每次无法完成的计划最后都不了了之,却在每个学期初成倍领取过经费。我倒想问,这些钱最后流向了哪里。”
啊,看气氛,好像过分严肃了。
洛川直起身子,调整了坐姿,把爸爸那张愁苦脸扫出脑海,迅速思考如何掩饰自己的一头雾水。
那厢,体育部长倒是抱定了决心针锋相对,“听不懂你在影射什么。”
新旬朝他眯了眯眼睛,刚想开口,溪川在角落里招招手示意要发言。
“他的意思是有人揩油,很多很多。”
四下安静几秒。
“开什么玩笑?”还是体育部率先发声。
“没开玩笑,既然刚才提到评估是由保障部做的,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两句,体育部对我们的质疑没有错……”
体育部部长涨红了脸急忙插嘴,“我不是针对你们。”
内疚,溪川利用了那位部长的内疚感,哪怕她本无意。
连潜意识里都想尽办法替新旬解围。
这样的事态发展并不是洛川喜闻乐见的。
“的确,我们没有做出很详尽的评估,只是粗略对比了过去五个月的文体活动。举个例子,文艺部和体育部参加的许多比赛项目时间地点都一样,车辆是共用的,光是包车费用的出入就上万元……”
“怎么会那么多?”体育部部长似乎自己也对财务状况不甚明了。
“他们文艺部租用一台发电车的价格是每天900元,不包括油费和过桥费。去年军训文艺汇演调了两辆2千瓦的发电车、两辆6.8米的厢车去郊区,今年排球和篮球队外出比赛各有四五次,实际每次租用一辆每天00元的大巴,但是按去年计划中人数计算,两个部门都是按每天400元的七座商务车租3辆申请经费,总开支计00元,光这就相差了一倍。”
“……所以啦啦队的费用到底算我们部还是你们部?”体育部部长回过头询问洛川。
“呃……”女生蹙着眉,手忙脚乱地翻找着资料,“好像是我们。”
“可是啦啦队每次出行都和球队一起,连吃便当的钱都算在我们账上啊。”体育部部长终于找到了抱怨的出口。
“总之我想……”溪川说道,“新旬的意思应该是几个部门做预算时要考虑到关联部门,现在账目不清楚的主要原因是大家都各管各的,也缺少长远计划。”
体育部部长显然觉得她说得在理,只是仍忍不住表达不满,“这么说是要把所有预算重做吗?我的天!而且还得一做做一年的?”
看得出来,数学应该是体育部最不擅长的科目。
洛川把双手支在嘴前,没有加入抱怨大军。
溪川在帮新旬处理难以沟通的局面,这让她更加焦虑了。脑海里有个记忆区域被强行关闭,生日派对上看见溪川和新旬亲吻之后,一直强迫自己暂搁这件烦心事,假装不知情。她甚至不知该与溪川从何谈起,自然也不知贸然询问后如何从尴尬中收场。
而溪川对疑问刨根问底就不需要特地做什么心理建设了。生日派对后,她只要逮着机会就缠住李未季。
“很明显啊,你不是因为我而讨厌他的,那种敌对感十米开外都能觉察。”
不理睬从上铺倒吊下来的半个身体,李未季自顾自翻着漫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世界上除了喜欢就只有讨厌吗?我和他从来就不熟。退一万步说,讨厌一个人就非要有什么理由吗?气场不合不行吗?看不顺眼不行吗?会觉得他长得像动画片里的白毛反派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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