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动弹不得。”
“因为只要晁错那么做了,朕便极有可能会偃旗息鼓,再不复言削藩事,而是转头去捏造罪名,好生料理吴王刘濞一人。”
“至贯高刺杀太祖皇帝案发,赵王张敖受牵连下狱,田叔、孟舒等十余赵臣身囚衣,剃发须,颈戴枷,以‘赵王奴仆’之名入长安,志要与赵王张敖共生死。”
轻声发出此问,刘荣便皱眉低下头,一边等待着老爷子为自己答疑解惑,一边也飞速运转起大脑思考起来。
这么蠢的事,如此浓厚的‘我不好过,那大家就都别想好过’的任性味道,在如今汉室,基本就是梁王刘武最纯正的身份标签。
“——代表性的二人,便是为云中守的孟舒,以及做了汉中守的田叔。”
云淡风轻,就好似是在说‘一加一等于二’的淡定口吻,道出这一声‘太后不敢’,天子启便掀起车窗的内帘,望向车窗外,不免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
刘荣倒是不担心自己,也会被梁王刘武的无能狂怒所波及,和袁盎一样暴死街头。
“为朕赶车御辇,顺带看着些马政,总归是出不了差错的。”
“年轻时,于乐毅后人:乐巨公门下治黄老,并在太祖高皇帝年间,为赵王张敖用为郎官。”
···
“吴楚作乱前,长安刮起‘储君皇太弟’的风时,劝阻皇祖母劝的最多的,便是作为东宫常客的袁盎。”
欲言又止的止住话头,刘荣望向天子启的目光,便隐约带上了些许担忧。
“——首先关注做事的人,而不是某人做出来的事,可以更容易的看透事物的本质。”
但天子启的交代,却并没有就此宣告结束。
“能记住百官众臣——至少是记住大部分人的来历,对于储君而言,是好事。”
“如果太子要,朕会想办法把人留在长安。”
却见天子启又对窗外唉声叹气片刻,才回过身,正对向刘荣,神情只微微一肃。
“朕惊疑的问故安侯:晁错不是这么说的啊?”
···
“这就好比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河泥,而河泥,又能埋大鱼的尸身。”
良久,方好似自言自语般道:“梁王,是太后一手打造的‘社稷功臣’。”
虽只是浅浅一抹微笑,却也足以让刘荣安下心来,并暗下得出‘考试成绩合格’的结论。
“——至于刺客身上的符信,更完全就是梁王叔,想要借此‘震慑’长安朝堂。”
“张欧性弱,不宜为廷尉。”
半带自嘲,半带感怀的对刘荣隐晦表示出认可,天子启便也回到了话题本身。
···
“父皇曾说过: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是可以被君王酌情任用的。”
只思量片刻,便神情笃定的一颔首。
“——儿愚以为,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完全不堪一用的人。”
请收藏:https://m.hk0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