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威胁意味十足的‘渭水或为之一红’,刘荣自然也多少带着点扯老爹的虎皮,来为自己扫清些障碍的意思。
在往后相当漫长的历史岁月中,这个臭名昭著的技能,可谓是让华夏数千年历史上的底层农民,都吃尽了苦头······
“操纵舆论,制造恐慌,垄断市场,限量供应······”
让少府的管家——让自己的钱袋子,去效忠自己的接班人;
只是老岑迈嘴里没说出一句,那张本就遍布阴霾的苍老面容,便总是更添一份凄苦和不忍。
···
“殿下的储位,几乎是陛下将剑架在东宫的脖子上,硬生生给殿下抢来的。”
“因为那一年,少府奉先帝诏谕,开内帑以售平价粮,将关中的粮价,第一次压到了每石五十钱以内。”
一开始,狄丘确实是凭借自己的手腕,完成了自己的预定目标。
原则上,别说是给刘荣提供便利、给予帮助了——能不故意添乱增加难度,刘荣都得琢磨琢磨老爷子是哪味药吃错了,居然开始当人了?
“但对于公侯贵戚,乃至宗亲诸侯——尤其是梁王这样的强藩而言,田叔和田树,却是没什么不同的。”
刘荣却是被岑迈这番堪称’推心置腹‘的流露,而莫民感到一阵动容。
“只可惜,先帝一朝的官员,却并没有多少人,有佐天子以效伊尹的觉悟。”
“一个啬夫,百石小吏,在距离长安不过百里的大县,在先帝一朝的治世——乃至是盛世,居然还能搞囤积居奇那一套;”
见岑迈不假思索的将那啬夫的个人信息脱口道出,刘荣绕是对这件事有所了解,此刻也是识趣的充当起聆听者。
“之后又矫造相府政令,将葛家寨彻底封锁。”
“——短短两个月,葛家寨饿死了足有上百人,更是有不知多少稚童,为父母长亲忍痛换给邻里,以相食之······”
“但若是要说不稳,有东宫虎视眈眈于侧,殿下一旦犯下大错,那动摇的可就不单是殿下的储位,而是我汉家的宗庙、社稷了······”
“也难怪先帝觉得丢人,废了好大的力气将此事压下,以至于如今,都没多少人记得这件事了······”
“——臣记得那一年,无论是长安的朝臣百官、公侯贵戚,还是关外的宗亲藩王,都是哀嚎连天。”
然实则,这个看似极具反差的极端演变过程,却往往只需要极短的时间。
“其中,又尤以蓝天葛家寨的三石七斗,为渭南之最。”
作为‘专业人士’,尤其是无时不刻不在和数字、民生打交道的少府卿,岑迈对于当年的这件事,记忆是极为深刻的。
若不然?
嘿!
你不卖,有的是人卖!
这就使得封建时代的百姓,即便迎来了一年大丰收,却也还是会因为市场供需关系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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