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养着三五十仆从,申屠嘉怎么说也是百官之首,总不至于太差;
“公子,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先在宫门内邀我同行,后又告诉我这件事呢?”
除了用来装竹简的木箱、夜时供明的灯台,便是单纯被夯实的泥土地——莫说是石板,就连鹅卵石都没铺。
了却最大的一桩心事,虽然也自此背负了更重的担子,但申屠嘉的面容之上,却反而带上了一抹轻松。
却见申屠嘉冷不丁一开口,便不顾刘荣呆愕的目光,重新在案几前坐起了身。
“这不是好事吗?”
只是这一次,换做是刘荣负手而立,打量起亭外——打量起侯府上下。
“某个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控’的黄毛小子,也舍不得鞠躬尽瘁的老丞相,死在阴险狡诈之辈手中……”
但就刘荣亲眼所见,整座故安侯府上下,就一个门房,一个管家,一个厨娘,两个杂役。
“自汉元年,太祖高皇帝还定三秦,到汉五年,项羽自刎乌江;
——这短短五年时间里,我麾下五百悍卒,便战死不下三千……”
养了三天,后腰、后股虽然才结痂,却也已是能勉强行走自如,便呵笑着走到亭柱旁,将肩侧轻倚在柱上。
说着,申屠嘉语调中明明带着自嘲,眉宇间,却也应声涌上阵阵感伤。
仍旧是堆满亭内的如山竹简,以及那方简陋、古朴的案几。
——就说此刻,刘荣目光所及,二人所身处的凉亭周围,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拿得出手的装饰。
刘荣此言一出,申屠嘉面上笑容依旧,言辞却立时带上了早先,将刘荣拒于千里之外的那股子疏离。
“又为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将那个连来源都不方便说的消息,告诉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朽呢?”
“明明只有五百人,却先后有三千多大好儿郎,战死在随我冲锋陷阵的路上……”
这个院子往里,是侯府后院,住着仅有的三五女眷;
与院子一墙之隔的正堂、正院,更好似小一号的相府,基本只供申屠嘉进行工作上的往来,压根儿就不能算作侯府的一部分。
刘荣心知:自己有无数种说辞,可以将申屠嘉的这一问搪塞过去。
“我何德何能,值得公子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有如此把握,公子明明更应该作壁上观,坐等吴楚平灭;”
“如果要明哲保身,我原本不需要做这些,只需要配合父皇演好戏,在父皇那里做个恭顺、懂事的皇长子,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世人都以为开国元勋,是杀了几个人、打了几场仗,就得以裂土而侯,泽及子孙的人。”
只短短三日的功夫,刘荣对申屠嘉这位老丞相、老元勋的敬意,便陡然再增三五个台阶。
“——也知道梁王叔这个‘储君皇太弟’的美梦,必定会和刘濞‘位及九
请收藏:https://m.hk0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