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弟的啊!
但皇长子这么一闹,朕,也实在有些踌躇不定啊?
“书信内容虽无从得知,但九成九是答应了刘濞的邀约,决定吴楚共同举兵。”
那原本在长安城左右扫视的目光,也终于在凤凰殿彻底停了下来。
“禀陛下,已近二十日了。”
“自皇长子出言不逊,又自禁于太庙之后,皇次子,已近二十日不曾回宫。”
介时,艰难点头也好,‘借酒失言’也罢,怎么都能顺利达成目的。
而这种感觉,是天子启不曾有过的。
胶西王刘卬、胶东王刘雄渠、济南王刘辟光、济北王刘志,淄川王刘贤,也基本已经决定从贼,只是还有些拿乔,当是想再从刘濞那里,多争取一些承诺。
天子启悠悠一问,身旁的郎中令周仁当即一拱手。
唯独城阳王刘喜,拒接面见刘濞的使者,并书信告诫了其余六王。”
“朕的儿子当中,竟还出了个小夫子?”
——准确的说,是与石渠阁左右相邻,且已经封闭多年的棋阁。
衡山王刘勃接见了刘濞的使者,却是呵斥刘濞不当人臣,立场极为坚定;
庐江王刘赐心有反意,但不知淮南王已有决断,又见衡山王坚定不移,故而踌躇不决。”
“尚未得立为储,便已是手足归心……”
“长安侯也送回消息:匈奴单于庭,出现了操持燕赵口音的汉官……”
至少在天子启的立场来说,刘荣此番,非但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甚至就连天子启的谋划,也顺手代劳了不少!
——早先,天子启怕弟弟刘武不上当,便只得冒着‘朝令夕改’的风险,私下在梁王刘武面前提了一嘴皇太弟的事。
将简书上的内容大致摘要并悉数道出,周仁便抬起头,再道:“赵王的第二批使者,也已经北出边塞。”
甚至可以说,在刘荣这么闹过一通之后,天子启在‘皇太弟’这件事情上,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都是那混账的谋算?”
如此一来,天子启日后反悔,也算是有了事实根据:朕一开始就是左右为难,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虑,再三斟酌过后,还是觉得不能这么做。
站在未央宫宣室殿外的瞭远台,嘴上一口一个混账的说着,天子启那带着笑意的眼睛,却是频频朝着未央宫东北角的凤凰殿撒去。
这为天子启的后续安排,保留了极大的操作空间。
“吴王那边,什么动静?”
如果不做后续处理,那等将来,天子启还要就如何向母亲窦太后,解释自己‘不履行承诺’一事而头疼。
这种有人陪自己演戏,还演的这么好——好到自己都轻松了不少、省了不少事的感觉,是天子启从不曾有过的。
此外,天子启如今这‘原本信誓旦旦,当下却心生疑虑’的状态,也使得这台戏更为逼真了起来,将窦太后仅存的疑虑也打消大半。
···
“住在梁王府这段日子,皇次子同梁王养的门客们,也算是相处和睦。”
耳边响起周仁那仿若机械版冰冷淡漠的语调,天子启只嘿然一笑。
“——这段时间,朝公大臣、公侯贵戚,都交替宴邀梁王。”
3月3日第二更。
4日的两更也是同样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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