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吗？”
云亦岚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飞燕嘴巴动了动，她想说她是对不起他，可是囡囡也是她的女儿，至少也要让她好好看她一眼……
然而，她的喉咙里好像卡着一根刺一般，怎么说不出口……
云亦岚说得对！
她不配！
她不配做他的妻子，也不配做囡囡的母亲……
是她对不起他……
他知道，云亦岚虽然救了她，可是他不会再愿意要她了，而她更没有脸去乞求他的原谅……
如果是以前，哪怕她亏欠云亦岚这么多，她也一定回想方设法把女儿抢过来带在身边，因为作为母亲，她不能让女儿受苦……
可是如今，她知道没有必要这样做！
云亦岚不会亏待囡囡，他一定会很疼她……
囡囡跟着他或许比跟着她这个母亲还要好！
“云亦岚，你要给囡囡找一个慈爱一点的后母……”
飞燕说话的时候把头转到里面去，对着墙壁，她不想让云亦岚看到她哭泣。
屋内，异常地宁静，飞燕并没有听到云亦岚的回答，她并不知道云亦岚正紧紧地盯着她，双眸里面充满了失落、绝望……
她不敢回头！
所以，他看不到云亦岚的情绪。
“百里飞燕，我对你来说到底
算什么？除了血就没有别的价值了吗？因为不能取不到我的心头血，哪怕囡囡都已经出生了，都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云亦岚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充满了愤怒之情。
但是，与其说那是愤怒，不如说他是绝望了……
难道说，他其实是愿意要她的？！
飞燕的心猛地一缩，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牢牢握起，紧张地转过头去……
她看到云亦岚站在她的床前，双唇紧紧地抿着，抿得发青。
那绝美的双眸中充满了血光，可那是绝望的色彩！
百里飞燕不知道，云亦岚再恨，在气她，可在看到她因为生产而惨白孱弱的小脸之后，整个人便软了下来……
他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再多的怒气也没有了，烟消云散了。
剩下的只有满满的疼惜……
心疼她……
果然，他是放不下她的！
哪怕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甚至为了一个外人想要杀他取他的心头血……
可是他还是不断地麻痹自己，跟自己说，那天她本可以得手的，可是她并没有下手，可见，她还是对他心软了……
她下不了手，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他呢？！
不管这是推测也好，说服自己的借口也罢了……
云亦岚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舍不得放手……
其实，很多年前，第一次见面，她早已在他心中种下了火种……
只是他的性格太过骄傲，拉不下脸来去追她，所以才会用追杀她作为借口，让常江动用天机阁的势力到处找她……
其实，只是因为他想放不下她而已……
或许，他不愿意承认，所以骗自己说是因为她说了一句“你长得真好看”触犯了他的大忌……
其实，这事他骗别人，更是骗自己的借口……
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他便对她多年不忘，更别说她的主动接近了……
当她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便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整个人都为她疯狂，只是他的性格不允许他表现出来而已……
他的骄傲让他不愿意低头！
不愿意承认，他爱了这么久……
尤其是在他觉得她可能一点儿都不爱他的情况下……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始终不肯对她说爱！
他怕！
他怕出口之后，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会败得一派涂地……
一直以来，他都强忍着，压抑着，等待着，等待着有一天，他能确定她的心真的在他身上了……
可是他等到的却是她拿刀对着他的胸口……
然后，他悲哀地发现，即便如此，他依然舍不得放手！
只要飞燕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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