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喷嚏,赶紧对着少女摆手,“五师妹,你先把药放下,我过会儿再喝。”
“不行,药得趁热喝。”南长老无情道。
顾雪岭只好服软道:“师叔,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从小到大,顾雪岭每次一做错事,师父或许会责骂,会处罚,南长老则总会送来一碗汤药,美名曰苦其心志,便能叫他铭记于心。
怎能不铭记于心?一整碗的黄连水呢。
顾雪岭闻到那味儿就想吐,不是他装虚弱,是这苦味叫他下意识地回想起多次喝药时痛苦的经历,脸色骤白,胃里翻腾不止,随时要吐。
不过既然认错了,南长老总会宽限一二。
南长老长袖一挥,云鹊儿便将那碗黄连水端远了些,顾雪岭这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南长老勾起嘴角,分明笑得格外温柔,开口却是责问:“岭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下山杀妖兽。”
顾雪岭苦着脸道:“我是被骗的……”
下山前,他一直以为赫连寒衣会来。
南长老接腔道:“可我听说闻弦他们说过是去压制兽潮的。”
这倒是真的,顾雪岭张了张口,也辨不出别的词来。他的确是明知故犯。顾雪岭只好低头认错。
“我知错了。”
南长老神色稍缓,没再责骂,她叹气道:“师兄本就不希望你总下山,这次还是去秋离山压制兽潮,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也敢去?师兄眼下是不在,若是回来了,知道你往那么危险的地方跑,你看他罚不罚你。”
顾雪岭一听便知她不怪罪了,还说起师父,那双漂亮的眸子一亮,追问道:“那师父何时回来?”
南长老摇头,“师兄这次远赴天音寺论道,也不知何时归来。”她睨了顾雪岭一眼,“你这一下山,害得师兄回来,我也得跟他请罪。”
“都是岭儿的错,与南师叔何干?”顾雪岭毫不犹豫揽下所有罪责,见南长老快要变脸,忙转移话题,“师叔见过我带回来那个孩子了吗?”
“那个叫宣陵的孩子?”
顾雪岭点头,一脸期待,“怎么样?”
南长老道:“叶景一回山就将人送过来了,鹊儿给他看过,伤势不轻,所幸疗伤及时,未伤及根本,并无大碍,修养些时日便可康复。”
他哪儿是问这个?顾雪岭急道:“我是说根骨,南师叔没看过吗?”
南长老秀眉一蹙,“你这次下山还带了个新弟子回来?”
顾雪岭点头,脸上仿佛写着‘快夸我’,眼巴巴地看着南长老。
南长老止不住好笑,“这我倒没看。不过眼下宗门落魄如斯,你让他拜入谁门下?你师父,还是钟长老?太渊长老?我可不打算收男徒弟。”
南长老本就是女子,修习医道,座下两个徒弟皆是女子。
“不够吃就把我那份分他一半好了。”顾雪岭想了想道:“太渊长老不是咱们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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