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很为难的样子:“需要花多少钱呢?凌医生,你不知道啊,小珍的父母去世得早,她可是我一手抚养大的。上次我老婆住院就已经花光了我家的积蓄了,现在......”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道:“手术室必须要做的。我看这样吧,小珍的住院费我先帮你垫着,以后你有钱了再还我。你看这样行不行?”
他忽然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凌医生,您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我感觉自己的脸一阵、一阵地发烫。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朴实、本分的人,我忽然有了一种想抽自己耳光的冲动。
“你带她到病房去吧。我马上给科室打个招呼。”我温言地对他说。
“护士长,麻烦你安排一个病床。费用的事情你先不管。”我用门诊的电话给科室的护士长先通了气。
“凌医生,这可不行。病人不先交费的话是绝对不可以住院的。”护士长居然拒绝了我。
我很生气:“我说了。如果到时候病人没钱的话你直接找我好了。你要不要我先签字?”
这是我工作以来第一次与科室的人冒火。
“好吧。”护士长的口气软了下来。
中午下班的时候我去住院部交了费并补办了所有的住院手续。
“凌医生,你这是何必呢?我知道你心肠好,可是你要同情人可同情不过来啊。”护士长拿着我办好了的住院手续对我说。
我冷冷地道:“这个病人是我亲戚呢。我愿意!”护士长不再说话。
“是不是安排在我的床上啊?”我又问。
“你的床已经住满了啊。”护士长说。
“把我的病人先挪一个出去。”我的语气不容商量。护士长为难地道:“那我怎么去给病人说?”
我淡淡地道:“那是你的事情。”
我看见护士长的脸色一沉、似乎立即就要发作。我狠狠地盯着她。她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小凌,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黄主任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知道护士长已经将这件事情反应到了她那里去了。
“怎么回事情?你平时不是很讲道理的吗?今天你到底怎么啦?”我一进她办公室便遭来了连串的质询。
我看着她说了句:“这个病人是上次死了小孩的那个人的亲侄女。”
说完我便离开了。
“凌医生,这个病人的手术由我亲自做吧。”黄主任不一会儿到办公室来对我说。我朝她点了点头。
“费用的事情你也不要管了。”她轻声对我道。我看着她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叹息着离开了。我始终相信任何人都不是骨子里面都坏的。人们往往在有了过失之后最先想到的就是如何去保护自己、尽量地减轻事情对自身的损害。人的这种自私与卑鄙在如今的现实社会中显得尤为突出。
就王华德而言,我在心里始终存在一种对他和他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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