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胸口起伏:“老爷,你别欺人太甚!”
“是你过分。”杨老爷子指着兰儿的肚子:“若是她们母子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兰儿眼神得意瞄了一眼田氏,声音娇弱:“老爷,您别和夫人吵,我害怕。”
临盆在即,此时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杨老爷也会哄着。当即道:“好,我们不吵了。”
语气温柔,像哄孩子似的。
田氏被哽出了一口老血。这兰儿从进府那天起,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时常挑衅。杨老爷愿意哄着她,这大半年里,夫妻俩因为她没少吵架。
这感情都是越吵越薄的。
很快,兰儿就嚣张不起来了,即将临盆的她疼痛加剧,被稳婆扶进了内室。
杨老爷一直焦灼不已的转圈圈,田氏看到从产房出来的丫鬟端着水出来欲言又止,心下一转,出声道:“老爷,这还早着呢,不如你先去外头转转?”
杨老爷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闻言并不拒绝,道:“有事即刻让人告之于我。”
语罢,便走到了廊下。
丫鬟凑到近前:“夫人,有另一个稳婆盯着,还动手吗?”
田氏瞪她一眼:“蠢货,早就定下来的事还用问?兰儿这贱妇我受够了,若不是看她肚子里孩子,我早就不忍了。”
“记住,她必须产后血崩而亡。”
丫鬟对上她狠厉的眼神,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第83章不孕不育的原配
内室里的惨叫声隔着几个院子都能听见。
杨老爷愈发焦灼,满脸担忧。
田氏看在眼中,心下不悦,侧头看了一眼婆子。
婆子会意,出声道:“这女人生孩子如过鬼门关,确实艰难。不过,这疼痛也分人,有的人就没那么痛,奴婢当年生我家那个讨债的,就不太痛。当时我也喊痛……”
田氏眼神满意,笑着问:“为何?”
婆子声音加大:“因为这喊得越狠,孩子他爹越是心疼。果不其然,生完孩子这么多年,他都对我言听计从。”说到后来,语气里满是得意。
反正在外头听到这话的杨老爷脸上担忧的神情一松:“去给我备些饭菜来。”
田氏心下一笑,就着里面的惨叫声和杨老爷一起用饭。
半日过去,终于母子平安。
襁褓抱了出来,还没足月的孩子脸,只有拳头大,浑身皱巴巴,红彤彤的,杨老爷眼神里满是怜惜:“请大夫好好看看,不拘什么药材,只要能养好他的身子都可用上。”
田氏也满脸慈爱,接过襁褓轻轻哄着。
一片安宁里,两个稳婆忽然奔出来,跪在地上:“老爷,不好了,姨娘她血崩了。”
杨老爷霍然站起:“大夫!”
大夫焦灼不已,却一脸为难:“老爷,妇人产后衣衫不整,小的不好进去啊!”
杨老爷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虚礼?你去,只要帮我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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