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端起茶杯。
还在扣腰带的常靖玉:“……”作弊啊。
付青霄提着个食盒进来等在正厅里,衣袖上还沾着点面粉,常靖玉出去时愣了愣,忙接过食盒让付青霄坐。
“听说你今天就要走了,正好为师上次和月闲交流厨艺,就趁此机会给你展露一手。”付青霄抖了抖袖子,干咳一声故作严肃,“盒里放了长生草,可保一个月不腐,就算难吃你也要吃完。”
“怎么会,师父诸事繁忙,居然还亲自下厨,徒儿定会好好珍惜,不浪费师父心意。”常靖玉惊讶混着感动,拿手帕给付青霄的衣袖清理干净了,又觉得心中酸楚,他的师父不知是忙到了几时才做完这些,堂堂一门之主为他这个捡来的徒弟纡尊降贵,他到底是何其有幸,若是这样还继续自轻自贱,如何对得起师父的良苦用心。
“好啦,别这么认真,就是盒糕点而已,给你路上消遣。”付青霄神情柔和下来,笑了笑,“你也要收拾东西吧,为师先先回昊穹殿,你在外保重自己,也别太麻烦陆道友,早点回家。”
陆饮霜靠在内室门边,从屏风的缝隙里看见付青霄忙着要走,就也出去和常靖玉送他一段,常靖玉回去时陆饮霜落后了几步,转头盯着付青霄,见他没有御剑,抬起手挡住了半张脸,步履匆忙,那只手放下时,有一滴明显的鲜红落到了地上。
“前辈?”常靖玉回头喊陆饮霜。
“没事。”陆饮霜摇摇头跟上,付青霄有什么伤自己知道,既然选择隐瞒,那他也没必要替付青霄抖出去。
北海,临渊宫据点内。
沈萍风给二楼正厅换了全套家具,把昏睡了一天的谢桥连人带床搬到楼下,夜忱传来消息,汇报他和凌旭辉凌虹霓已经到了极北鸿蒙岛,正转航线等船去流天境。
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谢桥突然翻了个身,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一条胳膊,时隔数甲子再次见到本该已死的、不共戴天的仇人,极端的恐惧和憎恨让他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杀……杀了他,沈护卫!萍风!”
谢桥眉头紧蹙嘶声喊着,沈萍风握住他的手,温声道:“我在。”
“萍风……”谢桥反手扣住沈萍风的手腕,一头冷汗的坐起来,恍惚地问,“我的刀呢?”
“在这。”沈萍风从床头枕下抽出柄漆黑的利刃,递到谢桥手中,“我去帮你倒杯水,你说要剐谁,我都为你擒回来。”
谢桥一放松,握着刀靠在床头:“你为何从不打探我的过去?”
沈萍风把温水送到他唇畔,理所当然地道:“你也没仔细问过我啊,凭你的溯影回梦,如果认真,只怕我幼时尿过几次床都瞒不过你……咳咳,真是有辱斯文,谢尊主还是忘了吧。”
“哈,你自毁形象的目的达到了。”谢桥笑了起来,瞟了眼沈萍风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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