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事,定安也颇为嗔怪地瞥了陈沅知一眼:“你甚么时候同李大人走这般近了?”
一点风声都未透露。
陈沅知垂着眸子,无从辩解。
她不是有意隐瞒,着实是因这几日才堪堪弄清自己的心意。
“李大人在狩猎时拔得头筹,自是有头筹的嘉赏。他没要旁的,唯独推了薛凝婉的婚事,要同你定亲。”
怪不得他丝毫不留情面,所获猎物远多于众位皇子。
可这赐婚一事,未免过于草率。
“圣上便应允下来了?”
“这是父皇自己定的嘉赏,总不能食言吧。”
陈沅知叹了口气,这事来得猝不及防,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虽说她似是喜欢李缜,可谈婚论嫁离她实为遥远,往前十几载的时间,说亲的人虽不少,可她从来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今日得到确切的消息,她心里除了震惊讶异,就无旁的心绪了。
“我爹爹是甚么神情?”
昨日国公爷也在场,想来也听见了赐婚一事,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定安摇了摇头,她听闻赐婚一事,也是大吃一惊,哪还有心思关注别人。
“回府后,定有好些人问我话。”
毕竟李缜沉默寡言,不近女色,突然请旨赐婚,又怎会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
换作是谁都不会相信的。
果不其然。
赐婚一事才过一日,冬狩的队列还未回京。
坊间就已谣言四起。
这些谣言中,流传最广的一条便是,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情深意厚,不日便要大婚。
直至队列归京,围观的百姓似是比出发前翻了一倍。
他们早已听闻国公府嫡姑娘生得花容月貌,今日拥簇在队列外,便是想瞧一瞧,究竟是甚么样的姑娘,能翻转流言,打破李缜是断袖的传闻。
陈沅知回府后,头疼地理着自己的发髻。头面还未拆下,老夫人院里的嬷嬷就紧着步子过来请她了。
老夫人唤她何事,她这心里门清。一手带来的姑娘忽然有了婚事,她这做祖母的,自是要好好过问一番。
院内,线香轻燃。
老夫人捻着手钏倚在床榻上。
一抹娉婷的身姿晃入她眼里,她手里的动作一顿,缓缓开口道:“坐下说吧。”
陈沅知端着身子坐下后,偷偷打量着祖母的神情。
然,老夫人多历年所,惯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她探查无果后,只得攀上老夫人的手,一双眼娇俏地眨了两下,明知故问道:“祖母唤我过来所为何事?”
老夫人这才正眼瞥了她一眼,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同他认识多久了?”
陈沅知一噎,婚嫁一事,事关重要。就算她不如实道来,老夫人也定会差人去查。
到底是自己的亲祖母,是国公府唯一可以倚靠的人。除了二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外,她几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家世可清白?在世的亲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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