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
“近几年征战频频,国库入不敷出。在江南九郡加征的兵税押解进京之后,方才能够拨出八十万两白银……国库剩余,咬咬牙应当能够支撑到明年。但若是再有意外,也只能自陛下的少府之中调拨银钱了。”
虞昭凌重重地叹息一声,忧心忡忡地道:
“八十万两白银虽多,但要一边维持南北两境战事,一边打造甲胄、兵器,操练精锐,只怕难以支撑多久!少府之中,也不过仅剩不到一百万两银子……”
为了抵御突厥,夏国北境常年维系着一支二十多万的精锐兵马。他们每年所需军费开支,便要两百万两的白银。
如今西南,为了防备云国,夏国亦是组建了一支规模差不多的大军。除此之外,还要不断操练兵马、打造军械。
夏国国库,加上归属于皇帝的少府,一共才两百万不到的银子,只怕仅能够支撑半年的时间啊!
如此艰难,如何不让虞昭凌忧心!
梅崇沉默了一会儿,猛地一咬牙,沉声道:
“国事艰难,还请陛下,再次征税!”
殿中众臣,顿时面露错愕地看向梅崇。
虞昭凌更是连连摇头,拒绝道:
“不行!朝中刚自江南增收赋税八十万两,再行加税,只怕民间多有怨言。”
梅崇微微抬头,神色坚定地道:
“可收盐业为国有,推行专卖,由朝中设立盐官,组织人手制盐贩盐!”
“我大夏开国以来,并不禁民间制盐贩盐,只征少量盐税。发展至今,民间盐商富甲天下,而朝廷却不能从中获得足够的赋税。推行专卖,可见盐业利润,尽数归于朝堂,所获之丰厚,足可供陛下训练精锐,抵御云国!”
此言一出,满殿文武,已是一副震惊无比的神色。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辈子处事周到,性子沉稳的老司徒梅崇,今日竟然在朝堂之上说出如此谏言!
“老司徒所言荒谬至极,陛下万万不可啊!”
“与民争利,必失民心啊!”
“如此动摇国家社稷之谏言,还请陛下三思啊!”
一时之间,殿中不少官员立时站出,大义凛然地驳斥梅崇的谏言,对着虞昭凌大肆说着这盐业专卖的弊端。
如今夏国之中,每斤盐不过30文一斗,乍看不起眼。
但这东西,却是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无法离开的东西。哪怕每斗只是提价十文钱,夏国国库每年便能立即增长几十万两的赋税!
也正是因为这盐业暴利,夏国官府仅征收少量赋税,民间不知道多少商人从中获得海量的财富。
而这些盐商,呵呵呵,很难说身后的主家,此时不在这谨身殿中!
“呵呵呵,与‘民’争利?”
一声冷笑之声,很不合时宜地在殿中响起。
当朝一品绣衣使,虞昭凌潜邸心腹冯处,却是忽然站了出来,冷笑着环顾殿中反对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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