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耻笑‘年老脱力’,不复当年之勇。”
而后,才略带些喜悦道:“陛下已经派人来荥阳,和臣通过气了。”
但刘荣却不会告诉表叔窦婴:自己,真没有窦婴想象的那么高尚……
“只待诏书送抵,表叔,便当要班师回朝了?”
“周太尉兵马尽散于吴、楚之地,又有楚地那十几万贼兵、吴楚主力数十万溃军为祸地方,以至关东糜烂;”
“若是密诏先一步送到,那表叔再上奏请立,恐怕便会落了下乘。”
但这也丝毫不妨碍窦婴,得出‘公子已经不再需要通过我,来谋求储君太子之位’的结论。
“听说此番,表叔得了一猛士,名曰:灌夫?”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长安朝堂——尤其是当今天子启,也必定会大肆宣扬这桩可歌可泣的英雄事例。
“齐地有将军栾布,赵地有曲周侯郦寄……”
“——父皇的密诏,很可能已经从长安发出。”
而非,太弟太傅……
“更何况出战之后,灌夫颇有斩获……”
好赖还有一杆天子节傍身、有一个‘天子使’的身份;
“若不然,难免不会夹在皇祖母和侄儿之间,左右为难。”
而是灌孟、灌夫父子上演的‘父死子继’的戏码——在父亲死后,儿子顶上继续作战的战斗精神。
“灌孟身死,作为儿子的灌夫,却并没有按照惯例扶灵而走,反而自作主张——自任为‘校尉’,接替了乃父灌孟的职务。”
说到此处,刘荣脚下仍向前走着,却也终是将撒向前方的目光,移到了身侧的表叔窦婴身上。
心下如是想着,刘荣面上却做出一副‘我就顺手帮你一把,你别太往心里去’的洒然,伸手拍了拍窦婴肩侧,又对窦婴咧嘴一笑。
“如此一来,楚地——周丘的那十万兵马,便只能由周太尉派兵围剿。”
“毕竟是为报杀父之仇,最终跟随灌夫出战的,也只有灌夫自己的家奴十余骑,以及两位同乡?”
太子太傅;
“——在发往长安的奏疏上,表叔可以用这套说辞,来规避朝野的攻讦。”
···
“难道太尉周亚夫……”
听刘荣说到这里,窦婴纵然已不再有在刘荣面前,举荐灌夫的想法,也还是忍不住开口,为灌夫辩解了起来。
“只最终,还没来得及证明自己,便死在了吴楚叛军的重围之下?”
答非所问的一番话,只惹得刘荣面上笑意更甚,脚下步幅却也是稍缓了下来。
这,才是刘荣此番,非要在荥阳停留,和表叔窦婴提前沟通的原因。
“如此关头,宗庙、社稷仍为完全稳固,荥阳-敖仓,仍旧需要表叔率军驻守。”
“——我听说,吴王刘濞的门客周丘,在齐地拉起了一支十几万人的兵马。”
满是淡然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刘荣便自然地将话头岔开,聊起了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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